徐冠华,刘冬梅,刘琦岩.现代服务业的发展趋势与对策[J].中国科学院院刊,2009,(3):248-255.

作者

徐冠华
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
Xu Guanhua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C.100862 Beijing
刘冬梅
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
Liu Dongmei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C.100862 Beijing
刘琦岩
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
Liu Qiyan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C.100862 Beijing

中文关键词

现代服务业;发展趋势;对策

英文关键词

modern service industry;development trend;countermeasures

中文摘要

现代服务业是当前世界经济发展和国际竞争的焦点,文章对现代服务业与21世纪发展、国际现代服务业发展现状和趋势以及我国服务业发展面临的挑战进行了分析,最后就如何加快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提出了若干对策建议。

英文摘要

The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is the focal point of the development of current world economy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The present paper has analyzed the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nd its development in the 21st century, the present state of development of and the trend of the international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s well as the development of service industry in China faced with challenge.Finally, some proposals for countermeasures as for how to speed up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in China are proposed.

现代服务业发展是当今经济全球化、产业转移、结构调整的重要方向和内容,得到世界各国的高度重视和积极扶持。本文着重探讨现代服务业同21世纪发展的关系,当前发展的态势及我国应采取的主要策略和措施。

1 现代服务业与21世纪发展

现代服务业是当前世界经济发展和国际竞争的焦点。目前,世界主要发达国家服务业占GDP比重达到71%,中等收入国家达到61%,低收入国家达到45%。西方发达国家服务业就业比重普遍达到70%左右,纽约、伦敦、香港等国际大都市的服务业就业比重甚至达到90%左右。服务业吸收劳动力占社会劳动力的比重也逐年提高,多数国家服务业吸收就业劳动力人数已经超过第一、第二产业吸收劳动力的总和。

现代服务业与人类经济社会发展交相辉映。在科学技术进步的强力推动下,21世纪的人类社会发展越发显现三个新的重要特征:一是以知识为基础的社会:二是全球化的国际环境;三是可持续的发展方式。这三个新的重要特征都与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息息相关。

1.1 以知识为基础的现代社会要求建立功

能齐全、充满活力的现代服务业体系

人类进入21世纪以来,国家财富增长的主要途径和方式,越来越表现为知识的积累和创造。学习、获取和创造新知识将成为人们从事更有价值的生产和实现生活理想的基本手段,由此将引发社会组织形态和人类活动方式的深刻变革。现代服务业的基本职能就是帮助人们学习、获取、创造新知识;引导和辅助人们应用新知识改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以知识为基础的现代社会发展的前提条件就包括功能齐全、充满活力的现代服务业体系。

1.2 经济全球化需要现代服务业给予支撑

经济全球化既能够催生一大批新兴服务业,又需要现代服务业给予有力的支撑。经济全球化过程中,生产要素的流向、资源的配置、产业的转移、国际资本与当地优势的结合,都需要现代服务业提供大量的信息、咨询和服务工作。可以说,经济的全球化就是在现代服务业协同推进中的全球化。

1.3 实现人类可持续发展需要加快推进现

代服务业

当前,面对能源、资源紧缺的约束,以及全球气候变化、科学伦理等诸多问题的困扰,人类社会需要做出共同的努力,来寻求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新途径。在人类转变发展方式的过程中,现代服务业不可或缺。人类需要不断更新关于资源、环境和经济发展的知识,需要不断创新服务的技术和手段,加快用信息化、智能化、节约型、清洁型、环保型等现代技术和服务来改造传统产业的步伐,促进人类社会的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

总之,21世纪人类社会的三大新特征也意味着三大需求,对现代服务业发展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把握住这个特征,也就把握住了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方向和关键。

2 世界现代服务业发展的现状和趋势

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以信息技术和网络化为基础,在不断加快的全球化进程中,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呈现出日趋活跃和持续演变的新趋势,主要表现为五个方面的特点:

2.1 服务业内部结构不断调整,现代化进

程不断加快

一是服务业自身的现代化进程不断加快。随着信息技术的产业化、社会化,服务业的发展呈现出以知识密集、人才密集和网络化为特征的发展态势,并表现出两种类型的现代化进程:一方面,利用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实现服务业现代化改造,全面提高传统服务业科技含量,成为一些国家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做法;另一方面,伴随着以知识的创造、传播、应用和科技创新活动为内容的各类专业服务组织的兴起,一批新兴服务业领域迅速形成,成为高速增长的现代经济部门。特别是近10多年来,通过信息和通信技术的广泛应用,形成了能够满足个性化需求的多层次、多节点服务网络,极大地扩展了商品和服务交易的时空范围。互联网的商业化应用,促进了电子商务、电子政务、金融信息化的发展;网络技术迅速发展,各种智能终端技术的日新月异,促进了数据、信息等资源的高度共享,为远程、多点和跨区域的生产组织和商品与服务交易提供了有效的保证,促进了现代物流、远程教育、文化娱乐等新兴服务业迅速崛起、成长壮大,有的已成为国家或区域经济的支柱产业。

二是生产性服务业成为现代服务业的主要部分。从服务业内部结构来看,通信、金融、保险、物流、农业支撑服务、中介和专业咨询服务等生产性服务所占比重不断增加,成为服务业的主流,在主要工业国已达50%以上。许多著名跨国公司的主营业务也已经开始由制造向服务衍生和转移,服务在企业的销售额和利润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如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IBM开始了由制造商向服务商的转型,到2001年,服务收入达到349亿美元,占总收入的42%,首次超过硬件成为IBM的第一收入来源;2005年,IBM公司服务收入所占比例超过50%,利润连年增长高达10%以上;目前,IBM已是全球最大的IT服务厂商,远远超过传统的服务咨询企业,不论从企业经营状况,还是从外界的形象,IBM均已从硬件制造商成功转型为“为客户提供解决方案”的信息技术服务公司。可以预见,受大多数跨国制造企业的转型带动,全球生产性服务业未来仍将保持强劲的发展势头。

三是知识服务业大量兴起。知识服务业是提供知识产品和知识服务的产业,是智力型服务业群体的总称,它包括咨询、软件、研发、设计、文化传媒、广告以及传统的教育、医疗等。知识服务业具有高聚集性、高附加值和高成长性的特点。近年来,以知识密集型为特征的研发设计、咨询、解决方案提供等知识服务业正在不断兴起,日益成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据统计,欧盟服务业近50%的工作机会是知识密集型服务行业提供的;美国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其GDP的贡献率高达50%;韩国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GDP的贡献率也达到22.1%。

2.2 服务业的全球分工体系正在形成

服务业的全球化转移和分工体系主要通过三个层面进行:

一是项目外包。当前,跨国公司已从制造业外包为主转向服务业外包为主,把非核心的生产、营销、物流、研发乃至非主要框架的设计活动,都分包给成本更低的发展中国家(地区)的企业或专业化公司去完成。目前,全球外包业务活动的60%集中在北美。在美国的2 600多万家企业中,采用项目外包方式的企业约占2/3。外包在美国已是一个极为普遍的现象,欧洲和亚洲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其中亚洲的发展尤为迅猛。以印度为例,2007年印度信息产业服务业中,服务外包出口75亿美元,与上一年的63亿美元相比增长约20%,仅服务业就支撑起印度全国经济总量的1/3。

二是跨国公司业务离岸化。即跨国公司将一部分服务业务转移到低成本国家。如通用公司(GE)提出公司外包业务的70%采用离岸模式。据麦肯锡环球研究所估计,美国公司离岸外包每支付1美元,可以带来1.47美元的收益;其中美国公司获得1.44美元,而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承包公司仅得3美分。另据福里斯特公司预计,美国转移到发展中国家的工作岗位,2010年将达160万个,2015年达330万个。到2010年,发达国家中25%的传统IT工作将转向印度、中国和俄罗斯。

三是服务型公司自身的业务转移。伴随跨国公司国际化战略的实施和制造业务的转移,为其配套的企业也将部分服务业务带到新兴市场国家,这其中也包括国际化的服务企业为了开展服务贸易而进行服务业国际转移。

2.3 现代服务业对第一、二产业的带动作

用日益突出

随着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它与第一、二产业结合得更加紧密,成为推动其它两大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在未来的工业和农业发展中,由于市场需求的变化,无论工、农业产品自身还是组织形式都将从单一的大规模生产变得越来越精巧和个性化,需要各类服务的支持;资源枯竭问题的突显使工、农业生产尽量减少对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增加可再生资源的使用,服务将更多地作为中间投入融入工农业生产中;信息技术在工、农业生产中的普遍应用,也增加了两大产业对相关服务的需求,这些都使未来工业和农业成为“服务密集型”领域,出现“产业服务化”的现象,即一些工业或农业部门的产品是为提供某种服务而产生的,知识和技术服务将伴随产品一同出售,服务还将引导工、农业部门的技术变革和产品创新。

2.4 现代服务业正成为全球直接投资的

重点

近年来,外国直接投资的重点已转向服务业。上世纪70年代初期,服务部门仅占全世界外国直接投资存量的1/4,1990年这一比例不到一半;而进入21世纪,服务业平均已占外国直接投资总流入量的2/3。在1990—2002年的12年间,第一产业和制造业在全球跨国投资中所占的比重分别由9%和44%,下降到4%和29%,而同期服务业的比重则由47%上升到67%。目前,美国所吸收的外国直接投资中,有近1/3投向了金融、保险领域;欧盟吸收的外国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公共服务、媒体、金融等领域;而日本跨国公司在英国50%以上的投资,也集中在金融、保险领域。世界投资重点转向服务业,体现了服务业在整个经济中地位的上升。

2.5 以新技术为基础的现代服务业成为提

升国家创新能力的重要力量

现代服务业是新技术的重要提供者和促进者,是创新活动最为活跃的部门。近年来,大多数国家通过增加和提高服务业研究开发费用在所有研究开发费用中的比重,达到提升国家科技创新能力的战略目标。1990—2003年间,OECD国家服务部门的研发开支以每年平均12%的速度增长,而制造业部门只有3%;1989—2003年,美国服务业R&D经费年均支出增长率高达19.7%,而制造业R&D年均增长率仅为3.4%。

现代服务业有力地支撑了技术扩散和国家创新能力的提升,而技术的不断创新应用也有力地推动了服务模式转变和产业升级。一方面,现代服务业的发展通过大规模利用信息和通信等现代科学技术作为基本手段,使商品和服务性贸易活动在空间和时间上被大大扩展。如,上世纪90年代以来,基于TCP/IP协议和3W标准的互联网的商业化应用,极大地促进了电子商务、电子政务、金融信息化的发展。另一方面,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又在不断地开拓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新空间,特别是网络技术、基础计算环境、智能技术和智能终端、智能标签等,正成为服务业拓展的方向和新的综合支撑平台,如包括生物识别技术研发在内的一系列可靠性、安全性技术创新,为远程、多点和跨区域的生产组织和商品与服务交易提供有效的保证等。

3 我国服务业发展面临的挑战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对发展服务业重要性认识的不断深入,我国服务业得到较快发展。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05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已由1978年的860.5亿元增长至73 395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年均增长11.2%,高于同期GDP增长率两个百分点;服务业产值占GDP中的份额也由1978年的24.2%,上升到2005年的39.9%,就业份额则由1978年的12.2%,增长至2006年的32.2%。然而,与发达国家乃至部分发展中国家比,我国服务业发展严重滞后、差距较大仍然是不争的事实,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1)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偏低。长期以来,我国服务业发展速度低于经济增长的平均水平,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也一直徘徊在1/3左右。从国内生产总值构成看,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不仅远低于主要发达国家71%的平均水平,也低于低收入国家45%的平均水平。

(2)服务业就业劳动力比重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国服务业就业劳动力占就业劳动力的比重仍远远低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水平。大部分发展中国家该比重在1999年已经达到40%以上,而我国则刚刚达到30%。这也是由我国现阶段农村人口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对服务业的需求较小、服务业总量规模不大、城市化水平低的特殊国情决定的。

(3)传统服务业现代化水平偏低,研发创新能力较弱。受传统经营模式影响我国传统服务业大多为劳动力密集型,其资本、科技含量较低,进而产业的信息化、网络化、经营连锁化、服务增值化等水平都较低,还在紧紧追赶国外现代化的步伐。在服务业的发展中,不论是传统服务业还是知识型服务业,除了软件、创意等产业外,我国企业的研发水平普遍远远低于国外同行,也低于国内制造业的水平,创新能力不强,不能满足国内现代服务业迫切发展的需要,除依赖垄断手段外,都难以同跨国企业展开直接的竞争。

(4)市场开放程度低,竞争不够充分。2002—2006年,我国服务业中外商直接投资流入不升反降,从140.11亿美元降至116.79亿美元。事实上,我国服务业利用外资比例偏低,一直不到30%,而美国等发达国家的外资流入则一直以服务业为主,甚至超过了60%。

(5)知识型服务业在服务业中比重较低。有研究表明,在我国的服务业总体结构中,知识型服务业所占比重只有27.4%(2005年),传统服务业所占比重达39%(2005年),而像美国、印度等国,其知识型服务业的占整个服务业比重早已超过50%,传统服务业的比重不到30%。服务业内结构的差异导致了我国与美、印等国在服务业竞争力的不同。

(6)缺少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动力基础。我国制造业的发展受三股力量推动:一是国有企业,二是乡镇企业;三是外资企业。过去的30年,这三股力量在中国都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使中国成为了制造业大国。但我国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却面临不一样的境况。国有企业的发展重心目前还不在现代服务业上,即使意识到要发展,内部调整起来很困难,决策和发展相对滞后。民营企业主要是缺少能力、人才和政策激励,可以讲比当年的乡镇企业发展困难要多:如现代服务业的产业起点高,对人才、企业资质、发展环境有较高的要求;现代服务业广大的需求在郊区或乡村,但市场中心在城市,民营企业受资金限制很难在城市中心立足。外资企业普遍将国外发达的现代服务业当成自己高附加值和竞争力的来源,跨国企业依托母国公司总部,中小外资企业则凭借良好的渠道关系,国内企业在发展现代服务业方面还缺少有效的平台和手段。综上所述,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动力基础还有所欠缺。

上述表明,中国的服务业发展仍很落后,中国服务业向现代服务业转型的任务更为艰巨。如果没有清醒的认识,没有科学的统筹安排,没有自主创新精神,没有大力度的政策措施,我们不可能在较短的时期内实现现代服务业较快的发展。

4 加快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几点

思考

当前,国家把“扩内需、保增长、调结构”作为新一轮经济发展的重要目标,从国际发展经验和国内发展需求上看,依靠科技进步和自主创新,加快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将更有利于高质量地实现上述目标。为此,我们建议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

4.1 抓住机遇,把现代服务业作为产业结

构调整的战略重点进行部署

当前,现代服务业大发展的机会、国际转移的机会已经出现,且趋势和规模在不断地扩大,我们能否抓住这一机遇,取决于我们的发展思路和应对措施。新型工业化既要求我们重视积极承接制造业的转移,同时也要求我们注意承接服务产业的转移;既要成为国际制造业中心,也要努力成为国际服务业中心,避免“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要使之相互促进,协调发展。当前和今后,只有采取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并重发展甚至超前发展的思路,才能把握经济发展和结构调整的主动权,避免在新一轮国际竞争中被淘汰的危险。对此,国家和地方在制定“十二五”规划中,应当把现代服务业作为国家战略性产业、作为促进产业结构调整的重点进行专项部署,按照突出自主创新、推进系统集成、扩大公共服务的思路,加强统筹协调,着力解决好制约现代服务业发展的一些关键性问题。

特别是要引导大城市将战略重点逐渐转向现代服务业,通过辐射带动,推进城镇化建设和城乡经济的发展。一座城市的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化水平,主要取决于经济结构中服务业,尤其是现代服务业的比重。大城市高度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对服务业的需求更加多样化、专业化,更有利于现代服务业的迅速发展。另一方面,现代服务业的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以及对人才素质的高要求突出了大城市资源丰富的优势。我国的大中城市应当率先转变发展思路,把发展服务业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优先考虑发展现代服务业。大城市的服务业发展,会为周边地区提供更便利的服务平台,从而促进周边地区的城镇化、现代化;也会加强核心城市的科技、管理、文化等的辐射能力,从而更好地发挥大城市引领全国经济发展的作用。

4.2 以市场为导向,制定政策和采取有效

措施,引导和支持现代服务业的快速

发展

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政策的作用至关重要。要按照市场化、产业化、社会化的方向,以创造宽松、公平、自主的发展环境为重点,加快面向服务业的改革,努力营造有利现代服务业迅速发展的政策和市场环境。

一是制定积极的政策措施。要制定符合现代服务业发展规律、特点的政策措施,特别是针对当前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采取一些优惠的税收、金融、贸易、市场准入、资源配置、服务采购等方面的政策,突破发展瓶颈,形成调动汇聚各方力量投入和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新局面。

二是进一步开放服务业,消除体制障碍。除特殊领域外,服务业领域应该全部向社会开放,让社会力量公平参与和竞争。凡是向外资开放的领域,全部向民间资本开放。同时,也要给国内服务企业与外商投资企业在体制上和政策上以平等地位,使国内企业在开放竞争的环境下提高和发展,鼓励本土服务企业“走出去”,参与国际现代服务业竞争。

三是大力培育致力于现代服务业发展的企业和中介组织。采取政策扶持、项目带动、改革推动等手段,加快培养一批在国内国际有重要影响的现代服务业企业、中介组织,加快形成若干有一定规模、范围,有相当辐射带动能力的现代服务业产业领域。

四是加强信息网络设施、技术标准体系、研发体系等建设。要加快制定和实施行业技术标准与技术规范,制定市场准入标准,加强行业规范和外部监管举措,加快信用评价体系的建设和服务标准的制定。通过政策支持公益类研究机构的建设,加强共性技术的研发和应用,为现代服务业发展提供科技支撑。

五是加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建立现代服务业信用信息库,实现信用信息的专业化、标准化、市场化。建立企业信用信息收集、储存、管理、分析制度,有计划地开放和使用信用信息资源。逐步建立信用评级体系,扩大信用评级覆盖面。建立个人信用制度,强化个人信用制约。

六是发展专业化教育。完善与现代服务业发展有关的人才政策、教育政策,加快培养金融、保险、物流、创意、信息、中介等现代服务业急需的复合型、创新型人才,建立健全现代服务业人才信息库和人才服务机构。加强职业培训和岗位技能培训,提高从业人员素质。建立健全激励机制,吸引、留住、用好现代服务业发展所急需的优秀人才。

4.3 突出重点,力争在服务业关键领域实

现突破性发展

近期和未来我国服务业要统筹考虑传统服务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全面部署,力求在一些关键领域取得大的突破。

一是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改造传统服务业,促进服务业的现代化。商业、物流、金融、旅游等传统服务业,规模庞大,涉及面广,具有很大发展潜力。要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大力发展智能立体交通体系、城际综合交通网络、电子货币应用、交易安全保障、网络服务、信用体系等新型支持体系,提高传统服务业的技术水平、服务质量和经营效率。

二是利用先进科技手段,发展知识和技术密集型的新兴服务产业。充分利用信息和网络技术的迅速发展构建网络化服务运营体系,发展远程、多点和跨区域的生产组织、商品与服务交易,不断开拓新的领域,形成新的市场,促进研发服务业、设计服务业、信息服务业、软件服务业、电子政务与电子商务、远程教育、远程医疗等在内的一大批新兴服务产业的形成和发展。

这里要强调一下研发服务业和创意产业。研发服务业和创意产业是国家创新体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国是制造业大国、人口和人力资源大国,在产品研发、人们精神文化需求方面有着任何国家无可比拟的市场优势、人才优势,应当引起各部门、各地方关注,积极引导,促进其更快发展。

三是强化公共服务职能,拓展公共服务领域服务业的发展。与人的全面发展和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密切相关的公共服务,是我国服务业十分薄弱的环节。近期发展更应该把体现以人为本的原则,提高公共服务的质量和水平,扩大公共服务供给,作为服务业发展重点。主要包括:加强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改善生活环境,大力发展社区服务、科普服务、公共知识信息服务;建立适应新形势要求的卫生服务体系和医疗保健体系,着力改善农村医疗卫生状况,提高城乡居民的医疗保健水平;建立多层次的技术服务体系,特别是建立面向中小企业、面向农村的技术服务体系等。

4.4 把科技服务业放在与高技术产业同等

重要位置,加速其发展

科技服务业主要围绕企业技术创新和公共科技服务需求,提供委托研发、科技咨询、工程设计、生产力促进、技术交易、科技信息、创业孵化、创业投资、检验检测、知识产权、软件增值等服务。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内容,科技服务业广泛渗透于经济社会的多个方面,不仅服务于第一、二产业,而且也直接服务于第三产业,能有效提升整个服务业的知识层次和科技含量。未来一个时期,我们要把科技服务业发展放在与高新技术发展同等重要的位置上,统筹规划,重点支持,加速发展。要加快科技基础条件建设和重点科技服务机构建设,结合科技服务平台建设和科技资源整合,吸纳具备条件的公益型院所,搭建具有区域性、公益性、基础性和战略性的科技服务平台;要将服务业引导资金向科技服务业倾斜,支持科技服务业重点领域的科技攻关,科技服务机构的人才培养、学术交流和市场开发等;实施特色产业集群创新服务能力建设工程、公共科技条件服务平台建设工程、专利战略推进工程、标准化信息服务平台建设工程等一批重大科技创新能力建设项目。

当前是发展现代服务业的大好时机。机会不等人,有些大的举措可以放到“十二五”计划中统筹,有些已经明确的目标、举措和政策,完全可以抓紧制定实施。我们相信,有科学发展观作指引,有国家和地方、社会各界力量汇聚,我国的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一定会创造出比制造业更加辉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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